拜年时,我爱到亲友家中、家边坐坐走走,陪着他们聊聊家常,回忆乡情,加深亲情,厚植真情。
疫情发生之前的春节,亲朋好友往往只是在约定时间,赶到餐馆酒楼相聚,大家推杯换盏热闹一番,看着服务员忙着清理卫生,也不好意思久坐闲谈,便只好打道回府。我总觉得,如此这般,少了“走亲戚”的意蕴,淡了乡情。
鸡年春节与亲友欢聚时,我虽将午饭订在了餐馆里,但在浓郁乡情上还是花了一番心思。大年初一,我起了个大早,从和桥步行到万石老家,给耄耋之年的父母拜年,帮他们在八仙桌上摆放好花生、瓜子和糖果,烧开水泡茶,陪他们和村上的邻里聊天。待儿子等人从宜兴开车来后,我跟往年一样,沿着那条叫“新河”的小河,再次寻觅昔日的印记。我看着原来草塘基上叫做“馄饨杨树”的枫杨树,回想着昔日爬上树,摘那挂满树枝的“馄饨”玩耍的趣事,十分惬意。只是兴建了国际石材城,自留地北面张家桥边上儿时游泳的电灌站渡槽桥和钓鱼的河埠已全部拆掉。尽管有些许缺憾,但我看到国际石材城工地上高高的塔吊,由衷为华东石材市场的发展壮大感到高兴。
我转了一圈,回到父母家,孙女要我陪她去家边上的万善公园,重游司马光砸缸救人、岳母刺字的石像,走小木桥和爬小土山,寻找她的乡情印记。于是,我们一家七人便来到万善公园。母亲指着司马光砸缸救人、岳母刺字的石像,跟我孙女说:“这里原来是我们的责任田,那时你爸爸只有你这么大,你爷爷每年都会在这里帮我们莳秧呢!”孙女歪着头问我:“爷爷,书上不是讲有插秧机吗?”儿子便说:“那时还没有插秧机,全靠弯腰莳秧,挺辛苦的。”我和孙女爬到小土山上,她看到了新竖的礼仪宣传牌,便诵读了起来,还跟我讲:“上次暑假来时还没有这牌子,是新竖的,对吗?”我笑着点了点头,称赞她观察得真仔细。
我从万善公园回到父母家,不到上午十点,便赶到和桥岳母家,给耄耋之年的岳母拜年。不一会儿,无锡的大舅子和宜兴的二舅子全到了,在北京打拼的大侄女也来了,还把两个小孩带回来了,大的四岁,小的两岁,都是第一次从北京回到和桥来过年。我孙女九岁,这次成了“小司令”,玩得可开心了。大家边剥花生、嗑瓜子,边喝茶,孩子们谈工作事业,我们聊退休生活,岳母看着全家其乐融融的场景,笑得嘴都合不拢。
大家谈兴正浓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餐馆的老板打来的,提醒我宴席十一点半准时开席。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一起去餐馆。宴席有了三个小朋友助兴,更是气氛活跃,吃完回到岳母家,大家乘着酒兴,一直聊到下午四点半,才各自回家。
现在生活条件不断提高,请客放在餐馆酒楼,花钱买服务无可厚非。但走亲戚拜年时,要充分利用餐前餐后的时间,到亲友家中、家边坐坐走走,陪着他们聊聊家常,回忆乡情,加深亲情,厚植真情。当然,现在仍处于疫情期间,即使多走动,也要做好个人防护啊! (卢俭幸)